皇宫,朱雀台。
傅厌辞近几日都萧延被留居于此处,处理之前由各地悄然送入京城堆积下来尚未处理的密折。
等他收到沈岁眠被陈令带走的消息时,已经是沈岁眠出绣园后的第二天了。
娄十四从没见过自家主子露出这样阴沉的神色,那张密信的纸差点让他给捏碎。
幸好傅厌辞的失态稍纵即逝,转瞬间,他又变回了那个八风不动的翩翩首辅。
“我记得来皇宫之前,叮嘱过九野要看好园子,连个人也守不住,他就是这么替我看的?”
娄十四从傅厌辞的话里听出了震怒的味道,瞬间就替自己的同僚捏了把汗。
但劝还是要劝的——
“主子,陈世子手里捏着先帝圣旨,又带了沈家当初的书信与婚书上门,便是您在,也不好拦呐……”
傅厌辞觑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
娄十四本以为自家主子大概就此罢休了,却没想到傅厌辞转头就喝了秘药,在文德殿面如金纸地吐过两口“血”后,寻了个休养的理由向萧延请辞离开了皇宫。
半个时辰后,乌顶马车回了绣园,傅厌辞人在马车中,却并没有下来的打算。
“为什么没有安排人盯梢?”
九野跪在冰冷的青石砖地上,面前的地上滴了几滴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