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眠:“……”
“哪儿都错了,大人说错哪儿了就错哪儿了。”她咬着牙,恨不得拿他来磨这一口森森利齿。
“不诚心,看样子是下次还敢。”傅厌辞不疾不徐,“空有一副美貌,却这样弱,流落在外边,无异于小儿怀抱重金过闹事。若是碰上一个讲道理的拐子,兴许还能将你送回来,若是碰上像那假陈令一样的人,被迷晕受伤被用作挡箭牌是一种情形,还有另一种下场,你大概不会想听。”
但他还是说了。
“女子空有美貌,没有相应的强势手段和心计,要么沦为权势的玩物,要么只会更加凄惨。当初前皇城司使,即便有强势手段,却仍然……”
他想起“沈岁眠”的凄惨死状,声音低了下去,直至末尾,如同气音。
可话落在沈岁眠耳朵里又是另一幅情形——
他还真当是在这儿驯犬了?她就是那条不听话的狗是吧。
沈岁眠突然不吭声了,支起的脑袋也偏过去埋进被子里,纤细的手脚缩起来,以一个保护自己的姿势蜷成一团。
如瀑的青丝散在床上,发丝末端也在微微发颤。
傅厌辞等了片刻,才察觉到她游丝一般的哭音,细细的,像一根脆弱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