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打董卓,可能都没死两千人…”
孙策回头,看了眼后列那密密麻麻的简易担架,只感到自己像个二比。回去一定要狠狠胖揍孙权一顿,为一个女人…
他损失了整整两千精锐部下!
鬼晓得送亲队的骑兵这么强,其中七百多人没打就死于他的坑洞陷阱中,结果赵二的三百骑军硬是杀了他五六百兵士…
最后那赴死而来的五百重骑兵更是战力离谱,在几千人的潮水中来来回回杀了好几道…虽敌骑全部战死,他也损失过半!
妈的,这就为一个女人??
自己是他娘抽风了吧!
孙策那是越想越气,预案中抽打孙权的棍数也越来越多,从三十棍…
一直飙升到了三百棍。
棍子抽断了,就用鞭子!
他娘的!小小年纪心里就全是女人,那长大了还不成草包?他娘的!才十一岁的孩子,懂个屁的爱!自己是真傻哔了…
那步练师年长孙权七岁,再多个十年当他娘都够了…自己是真傻哔了!
居然跟着权弟那熊孩子胡来!
在孙策暗骂不已之时,军队中央的那顶大轿子中氛围极度凝重冰冷。
……“小姐,您,您不要这样!”
步练师的三个陪嫁丫鬟此刻死死拉着小姐纤细白嫩的手臂,夺下了剪子。
此刻步练师的红盖头早已落下,她那完美无瑕的白皙俏脸露于空气之中。女孩儿双目泛红,精致的面上有道浅浅泪痕。
“吆儿,把剪子给我。”
“我步练师就是死,也绝不会被孙家孽种给玷污、抹黑我那未拜门的夫君。”
步练师神情淡漠,表情有些恍惚,她双目无神道:“老天待我何其不公?”
“呵,趁现在,还没到吴郡。”
“还来得及。”
“小姐!”
名为吆儿的丫鬟泣不成声,呜咽着颤声开口道:“侯爷,侯爷他是镇东将军!他是幽州刺史!他得知此讯,定会率军来救…”
“小姐,小姐切不可轻生啊!!”
“不会的,没用的。”
步练师面色凄惨,憔悴道:“夫君…咳,赵侯爷知晓此事,大概会不认这桩婚事,他现处于欣欣向荣之时,岂会,岂会…”
“岂会因我一弱女子,抹黑自我英名?有多少更盛于我的佳人,希望嫁与他?”说罢,步练师痛苦的闭上美目、戚然道:“再说,夫君他真来救我,又岂会再娶我?”
“落入狗贼之手,我之清白在世人眼中,就已经不再。夫…赵侯爷作为封疆大吏,怎可能顶着千夫所指,再娶我呢?孙家…”
“已经彻底害死我了。”
“小姐,不,不会的。”
尽管心知步练师所言不假,但三名丫鬟依旧劝着,希望小姐能够看开。“我现在最好的作法,就是自尽。”
“如此,对我那未拜门的夫君,对我那圣贤之后的步家…都是最好的交代。”
“我虽死,却依旧清白。”
说罢,步练师不再言语。
然内心已是决然。
她伸出白嫩如藕的右臂,那情难自禁、微微颤抖的纤细手指已然摊开。
“吆儿,把剪子给我。”
“小姐!!”
……
荆州,江夏郡。
此刻灼日已落,夜幕降临。
位于临时军营的孙坚惶惶不安,他在简易帅帐中来回踱步、就是睡不着。他因讨董有功、且极度亲近袁术,被封为扬州刺史,成为袁术的外部势力。得到任命的孙坚神采飞扬,领军归还扬州。
为了早些到达,孙坚没走豫州、而是从荆州借道。现扬州刺史郑泰他看不爽很久了,此次得到任命,他定要找个由头…
把那卸职的郑泰给砍杀了!
有此念头,孙坚自是归心似箭,白日急行军,就深夜扎营休整个把时辰。本按这速度最多三天就能出荆州。可他今晚…
莫名其妙的就是很不安。
“喊些人,陪我出营走走!!”
“还有,让卫兵加强戒备!”
朝外咆哮几声,孙坚开始披戴铠甲。既然气闷睡不着,不如出去走走。
……“荆州还是老样子,美啊!”
“可惜,换了个死老头当刺史。”
在七八十精锐亲骑的簇拥下,孙坚策马出营,一边夸荆州山水美,一边骂刘表恶心。他对刘表亲领大军、将自己从荆州长沙郡赶走那事一直耿耿于怀。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