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酌赶紧喝了口茶水,胡乱一挥手道,“没去过就没去过,你出去,为师要休息了。”
楼逆心里也装着事,没多呆,为凤酌理好锦被,就自行出去了。
他直接去了前院书房,海城一应大小官员都还在等着,毕竟他到海城来,可是督办开仓放粮之事。
此事并无多大阻碍,这些官员不管背后是哪个势力,可对救济百姓大事上,也还分的清轻重,不曾拖后腿。
末了,楼逆又试探了海城府台几句,人散后,他想了想,刷刷写了几封密信,让玄一速速悄然先行回京。
那海岛上有土锭铁,日后定是要采出来,可这动作大了,难保不露出马脚,如今,最大的马脚就是海城府台不是他的人。
他还在琢磨,如何将这海城府台踹走换上自个的人马,玄十六就急匆匆过来回禀。
一整天的折磨,那艄公终于熬不住,一应都交代了。
出人意料,那艄公交代,其实想要凤酌性命的,本是和他同去的那位远方亲戚,在海岛上捉了凤酌,他那亲戚当场就要杀掉凤酌,是他心有胆怯,临时退缩,将凤酌扔进了溶洞暗河自生自灭,后来玄一遇上他们时,他那亲戚正欲撇下他,前往溶洞进去杀人。
他不是过收了他那亲戚的一百两银子,至于他远方亲戚为何要如此做,便是不知。
听闻这话,楼逆只冷笑了几声,线索到这就断了,那艄公的远房亲戚,还在海岛之时,就怕的要死,后来见识玄十六的逼供手段,更是被吓的屁滚尿流,玄十六为威慑艄公,直接就将人给杀了。
“给本王扔到海里喂鱼去!”沉默半晌,楼逆冷着脸下令道。
他心头有滔天的怒意,可都使不出来,即便能揣测出是京城中人动的手脚,可也不能确定是谁,加之那阴魂不散的死士,至今也没能查出是谁鸠占鹊巢,霸了他母妃的心血。
他深呼吸了口气,隐忍下厚重的戾气杀意,伸手揉了揉眉心,略有暴躁。
好似他在凤酌的身边呆的越久,也越来越没耐心了一般。
想着,他又跑去凤酌的房间,见人真睡了过去,这才轻手轻脚地坐床沿看了许久,如此才算心静。
暮色时分,海城府台有意请楼楼逆用膳,楼逆婉拒之后,倒让玄二出去采买了诸多的龙虾之类的海鲜之物,清了下仆出去,他一头扎进膳房,亲自动手做了顿凤酌喜吃的菜式。
毕竟自来了京城,他就已经鲜少做菜给凤酌吃,这会起心了,倒还怀念起来。
凤酌自是吃的欢快,楼逆倒是吃的少,一应都伺候她了。
晚膳罢,凤酌鬼祟的从徒弟那里借来套男装,将发髻散了后,她竟将男装换上,做了少年打扮,绕到外间,让楼逆很是吃了一惊。
不过,再一看,见自个的衣裳穿心上人身上,便有一种奇妙的情绪在心底缓缓发酵,叫楼逆眼都不眨地看着凤酌,舍不得移开眼。
谁想,凤酌下一句话就让楼逆那还未发酵完全的情绪憋死其中,“走,为师带去花楼见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