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玉色泽金黄,可雕成只镇纸的九尾金狐。”一玉雕师父开口道。
凤酌点点头,又看向其他人。
“老朽觉得,既然东家的友人喜好兵刃,不若雕个摆满兵刃的兵架。”这算是投其所好的。
“姑娘家,总也是心细又心软的,可雕一窝初初出生的毛绒鸭仔。”
……
接下来,整个珍宝阁的玉雕师父各抒己见,竟是谁都不服谁。
凤酌抽了抽嘴角,她觉得,还是将玉带回去,让徒弟过眼,定了雕什么后,再来找这些师父下刀。
才这么想着,她就欲开口收玉。
“等等,这玉可卖?”冷不丁旁的就有人插进来。
凤酌看过去,就见是位青袍绣翠竹纹的男子,头上绾着纶巾,眉目书卷气十足,很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不卖。”凤酌回道,她一扬下颌,就让赤碧装了润黄,“既然诸位师父定不了能雕什么,明日我自定好了再来劳烦师父开刀。”
这些玉雕师父都晓得凤酌是这个珍宝阁的东家,虽对润黄恋恋不舍,可也只得作罢。
凤酌见赤碧收好了润黄,领着她就往楼下去。
岂料,刚那男子又追了上来,还伸手相拦,“这位姑娘失礼了,那美玉,姑娘开个价吧。”
一副我势在必得,非要买的架势。
凤酌笑了,她这才发现,在这京城,若没点身份,便合该到处受人欺压,也真是让人颇为不爽利。
“哦?”她有心为难,欲让其知难而退,省的再缠着,便道,“你若能拿出一万两,这润黄卖你也无不可。”
那男子眉头一皱,显然是对这价有点不满。
凤酌拂开袖,哼了声,示意赤碧走人。
男子见凤酌要走,当即咬牙下定决心道,“好,一万两就一万两,这玉我买了。”
凤酌下了几步木梯,她站在那,即便比对方矮上那么一截,可仍然带出居高临下的意味来,“公子可是没明白,我说的一万两,指的是一万两黄金。”
话音一落,早有机灵的伙计去找掌柜,生怕这位年轻的东家不懂世故,惹出事来。
而那公子,面色难看,他怒视凤酌,“你竟哄骗与我!”
凤酌冷笑一声,不想跟这样的人多费唇舌,见掌柜急匆匆过来,她干脆指着那男子,对掌柜吩咐道,“哪家的?日后珍宝阁不做他家买卖。”
反正徒弟也不指望这珍宝阁挣多少银子,是以,她是半点都不惧,开罪了就开罪了,谁能还拿她怎么样。
不得不说,凤酌还真是,比在安城之时还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