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木匣,里面好几张的契,起码有三条玉矿都冠上了她的名字,其中还有一条是她之前找着的那玉矿,皆是矿体丰盛的。
“长老,三儿……”她想说,这些玉矿都给长老就可,她实在不太需要。
哪知,凤缺摆手打断她的话,“这是你应得的,端木家此前窜均,此后由我接手,重新糅杂安城凤家的,所有的玉矿另行划分。”
说到这,他顿了顿,神色一如既往的冷凌无表情,可凤酌就是觉得凤缺好似想说什么,而说不出口的模样。
“你是得的最少的。”良久,他才这么道了句。
没有说的是,即便最少,可那三条玉矿里的矿体却是最丰富的。
话到此处,凤酌倒不好在推却,反倒大大方方的应承了,“长者赐不敢辞,三儿就收下了。”
凤缺似乎想笑拉一下,然而拉扯的嘴角还未上翘,便又拉了下来,他只是朝凤酌点了点头,就再不说其他。
凤酌出了正厅后,她站外面低头看着手里的长条匣子,好一会没回过神来,赤碧唤了她几声,她才揉揉眼,忽的问道,“赤碧,你说……”
长老他为何待她略微不同常人?
经由徒弟那么一遭,凤酌有点草木皆兵,她有时候觉得如果当初那帝王绿没有送给五长老,是不是这一辈子也如同上辈子一样,与五长老根本就是路人,他一如从前,高洁如冰,一心玉雕,心无旁贷。
赤碧凝神细听,好一会都没见凤酌说出所以然来,她抬眼皮瞟了下,小心翼翼的道,“姑娘,您是想问什么?”
凤酌摇头,既然五长老什么都没说,那多半是她多心了,凡事她都记得五长老待她的好就是了,日后再寻机会报答。
凤缺在正厅将上下端木尽数打散,自此端木家再无上下之分,只要是姓端木的,就都是端木家的人。
他照着安城凤家的做派,举出五位长老来,各司其职,其中除去他,凤缺又特意将凤酌的名字加了上去,另三位长老,从前的上端木中出一位,下端木出一位,还有一人,则是眼下成为周家主事人的白元瑶。
至于凤一天,还是坐镇安城,并未来京城。
待到凤缺将所有的事都理顺了,他从正厅出来,老远就看到凤酌在院中徘徊,并未就此离去。
原本,他以为她已经走了。
“有事?”他双手背负身后的过去,嗓音冷清的问道。
凤酌扭头,她笑了笑,摇头道,“没有,觉得许久没见长老,想瞧瞧长老过的好不好。”
听闻这话,凤缺眸色微凛,一如簌簌白雪而落,在他眼瞳之中,竟声出些许的初雪暖意来,“我,很好。”
凤酌点头,认认真真地瞧了凤缺,“长老,好像瘦了点。”
凤缺斜看她一眼,大步往自个的院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