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看着他骨节明显的手腕轻轻的叹了口气,前几天他主动要求剪头发,还有想吃小馄饨的时候就应该做好了自杀的准备。
再向前追溯,是他的妈妈,那位被林柯称为夫人的人来找了时屿,南栖细想了下,林柯那时候急匆匆的来找了自己,想必是那位夫人对时屿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
南栖能想到的问题,魏医生也能想到,但是周婕的嘴很严,只对魏医生透露了个大概。
这么多年过去,时屿生病的根本源头是什么魏医生根本不清楚,他只能靠着过往的经验摸索,大多数时候都选用药物治疗。
可这注定治标不治本。
一个两个的嘴都那么严,对魏医生来说他已经走进了死胡同,能让他继续走下去的不是时屿就是周婕,让这十几年都隐瞒着一部分事情的周婕开口,那简直难如登天。
但让时屿主动说出小时候的事,魏医生真的怕时屿说着说着会突然发病,拿着刀直接死在自己面前。
有些夸张,但魏医生想按照时屿现在的情况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而对南栖来说,她远没有魏医生想的那么复杂,时屿完全看不出来前几天曾经自杀过的样子,他面色一如既往的寡淡,在吃完了南栖带过来的粥之后就定定的看着她。
南栖知道,这是在赶自己离开。
她没有走,把手机给时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