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不明白时屿为什么突然提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她脑中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顿时警铃大作,生怕时屿在这儿对自己做些什么。
好在时屿有时候在某种事情上口无遮拦,但还算是有分寸的,在南栖警告的目光下他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南栖在他的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不许再乱说话了。”
时屿乖巧点头,薄唇抿得紧紧的。
蹦极需要预约,南栖在来的路上已经提前预约了,但还是等了一会,她在售票处和时屿分别,让他在下面给自己拍照。
她一人上了几十米的高空之上的蹦极平台,从栏杆处探出头和时屿挥手打招呼。
时屿在地面上仰起头,朝她挥了挥手。
蹦极的平台下面是一个很大的湖,一会南栖就要从这湖面上落下,时屿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正在准备的她,眸光浅柔,嘴角还带着笑意。
湖边湿润的土地上已经冒出了浅浅的,青绿色的草芽,湖边那棵高大的柳树枝条上面也出现了绿意。
这是他和南栖的第一个春天。
很可惜,表面的宁静祥和之下压着的是看不见尽头的波涛汹涌。
时屿后面停了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