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时沉默,永璂却又突然啊啊了两声,而后抓住了刚好在自己手边的,皇上的手指。
低头看了永璂一眼,皇上出声道“弘时庸懦,做个守成之主都难,朕也不非要让他建功立业,可万万没想到,养了多年的儿子,倒是与旁人一条心,想来真是让朕寒心。”
“皇上,此事底下人说的不清不楚,臣妾斗胆,不知能否问一问其中详情?”
任由永璂无意识般的抓着自己的手指,皇上复又应道“弘时给允禩请命,要朕放他出来。”
“缘何如此?”
“言语间是为朕的名声考虑,可心中到底如何想的,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皇上应了一句,又道“本以为他只是才智不足、尚可教诲,不想竟有如此狼子野心,焉知不是为了旁人,要来谋夺朕的皇位?”
“皇上言重了,弘时心善,却也愚钝,或许只是受人蒙蔽罢了,臣妾不敢替他求情,但到底是皇上亲子,还请皇上开恩,从轻发落吧。”
“从轻发落?如此心怀异志、侍君不忠、对父不孝之人,皇后觉得该如何从轻发落?”
此言出口,皇后一时竟没了再求情的勇气。
话说的这般的重,显然皇上几乎已经是不想留下弘时的性命了。
可复又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