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百人斩战况就在眼前发生,饶是司马错久经战阵,也不由敬佩无比。
守在营门处的步卒们更是目光激动,崇拜不已。
若非秦军军纪森严,早就齐声欢呼子龙的归来。
列队而立的五百名骑兵,更是热血沸腾。
情绪传染给胯下战马,马蹄焦躁地不断踢动,仰首嘶鸣。
这些骑兵,恨不得随着眼前的战神一起冲锋陷阵。
大丈夫征战沙场,正该如是!
子龙一番厮杀,除了龙胆枪已被鲜血浸透,身上并没沾染多少血迹。
依旧衣甲鲜然,飒然如风。
来到营门近处,子龙龙胆枪一震。
枪尖上挑着的义渠将领头颅飞起。
不偏不倚,落在营门口的一根木桩上。
木桩尖头穿入头颅,将其牢牢卡住。
义渠将领兀自圆瞪的惊恐双目,空洞地遥遥注视前方。
这一手漂亮至极。
“好!”
营门处秦军再也忍不住,连绵叫好出声。
司马错已拨开步卒挤了出来。
一手翘起大母猪,一手亲自帮子龙拉住缰绳,赞不绝口:
“先生之神勇,可称当世第一人!”
“将义渠将领枭首挂于营门口,更是一记妙招。”
“气死那些跟老鼠一般,不知躲在何处的义渠贼兵。”
“先生请下马,吾为先生执镫!”
子龙张目打量一番。
见营中的杀戮已经渐止,兵卒们拖着一具具义渠骑兵的尸体出来,准备拉到营外找个地方埋了。
大营正中的校场上集结好两万大军,粮草辎重也已装车备好,只等着出发。
子龙便摇摇头,并未下马。
“事不宜迟,既然已准备好,吾便即刻出发前去李帛城吧。”
“免得李帛城守军心急之下,着了义渠贼子的道。”
司马错一怔,郑重施礼:
“先生,那李帛城便托先生照拂了。”
“你我双方互为犄角,义渠国贼兵势头虽凶,也不足为患。”
“只是......”
子龙闻弦歌知雅意,笑道:
“将军可是担心某率军前往李帛城途中,不知伏于何处的义渠国骑兵主力会偷袭?”
司马错沉肃点头:
“正是如此。”
“大营离李帛城虽然不足十里,但步卒辎重行动迟缓,行程也需耗时一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