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嘶声大喊,竭力调整,想要将秦军的冲锋势头遏制下来,再重组阵型展开反击。
奈何五万楚军大都为步卒,根本拦不住已将速度提升到极致的一万秦国骑兵。
切入,分割,穿阵而出,再回马继续冲锋。
秦国骑兵来回冲杀几次,远道而来的楚军便已溃不成军。
楚军步卒这些年来被秦军支配的恐惧,再度浮上心头。
终于!
楚军崩溃了。
步卒们漫山遍野逃窜,只求能在秦国骑兵马蹄下侥幸逃得一命。
更为凄惨的是。
魏章率领的秦军弩手和退下来的残余步卒也到了!
弩手的箭矢早已射光,只剩下随身携带的刀剑。
残余步卒也已精疲力尽,满身尘土伤口。
这样的残破之兵,本来不会是楚国精锐的对手。
奈何楚军已被骑兵杀破了胆。
如今只懂得抱头鼠窜,往四周山上崖底逃去。
根本不知身后追杀自己的,已从骑兵换成了残兵败将。
那些悬崖陡坡,高山峻谷,骑兵难以踏足。
可秦国步兵却无甚阻碍,依然追在溃逃的楚军身后砍杀。
秦兵眼看要拿下葭萌关,被楚军搅了好事,正一肚子火,顿时全撒在楚军头上。
追杀的气势极狠,恨不得将楚军赶尽杀绝。
昭阳也是个经验丰富的宿将。
眼看溃败之势避免不了,早已带着至为精锐的五千中军撤出战场。
长盾落地相连,长兵器透阵而出,临时构筑出森严的防御阵型。
秦国骑兵冲杀了一阵,将其余楚军杀散,来到最后的这部分楚军阵地前结阵对峙。
“主帅,这可如何是好?”
楚军副将凑到昭阳面前,面色难看至极:
“秦军势凶如虎,刚一交战我军就损失惨重,如今就剩这点兵力,万万不是秦军的对手。”
楚军这下战又不是对手,退则被骑兵沿途追杀,就算落脚之处都没有。
五万精兵辛苦跋涉而来,没想到竟是千里迢迢来送人头。
剩下的这点人,进退维谷。
昭阳面容沉凝,握住缰绳的手指紧紧扣入掌心之中,心提到嗓子口。
副将的心思他如何不知?
只是身为主帅,却不能失去方寸。
否则最后这点人马,也要尽数葬身于此。
思绪焦急地急转之间。
昭阳想到个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