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和璐郡王一直站在围墙上,直到大范氏被打完脸,濮阳侯飞马而来,把准备去挠郡王府大门的太夫人夹走。关雎一脸沉思,对璐郡王说,“蜘蛛哥哥,你有没有觉得,你家三婶对懿姨母的怨气有点重?”
璐郡王把她接到地上,拉着她的小手边走边说,“应该是恨我娘没给三叔求官吧?”
“不对,我可以感觉到,她那种怨恨似乎已经深入骨髓,跟杀了她全家还刨了祖坟似的。”关雎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肯定有什么事由在的。”
“要这样讲的话说不定连我娘都不清楚。我自己得这三婶每每开口都很不讨喜。”璐郡王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但又抓不住,“先不去管它了,去看看阿蒙,难为这小子能记住那么长篇大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关雎嘿嘿笑,“我许了他三次打猎,由你带他去。”
下午的时候,关雎按计划前往卫国公府探望受伤的谢玉和小欧阳,关刀缺没跟着,缠着璐郡王,“娘亲说了,阿蒙有勇无谋胡乱伤人,让蜘蛛哥哥和姨母很为难,阿蒙错了,蜘蛛哥哥,你陪我去跟姨母赔不是吧。”跟着璐郡王去见长公主。
关雎到卫国公府的时候,是谢玉珏和谢玉洁接的她,三人一起去拜见欧阳氏,关雎替母亲请了安,抬头望去,欧阳氏的样子是前所未有的颓丧,勉强打起精神问了关雎几句,就打发她出去。“你们小孩子一起玩玩吧,珏姐儿,好好招待雎儿。我昨儿没睡好,一会要眯一眯。”所以你就算要走也无需来辞行。
关雎心照,跟两个表姐一起往谢玉的院子走去。
“二舅母好些了吗?我本来应该去看看的。”关雎礼貌性地问起小欧阳。
“二舅母的头疼病来得突然,太医又瞧不出病因,所以让都别去打扰她,省得更疼。”谢玉珏回答,“我也都没去请过安呢。”
“真是让人担忧,怎么会是没有病因呢?”关雎忧虑地说,偏二表姐也受了伤,怎么都凑一块去了呢。
“谁说不是呢,大过年的,真是愁人。琦哥儿着急上火,差点儿把小华太医给得罪了。舅公家的姨母舅母等昨天今天来了好几趟,还有一个姨母两天都来了,今天她走后,听说二婶头疼得更厉害了,摔了一屋子东西。”谢玉珏平铺淡描,说了这一天的事。
“但愿不是疫病,我刚刚来之前才听说了,豫王妃也是昨儿从西明寺回去之后就犯了头疼,太医几乎看遍了,也说是查不出病因。”关雎才说完,一直跟在旁边的谢玉洁“啊”了一声,“怎么也是西明寺?难道那里有古怪?”
“四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昨儿去西明寺的香客数不胜数,可没有别人有头疼症状。”谢玉珏拦住话头,“西明寺是皇家寺院,信徒众多,要是听到外面有这种说法,怕是要追究的。”谢玉洁捂住嘴巴猛摇头,“我不说了,不说了。”
“也难怪四表姐有这种想法,外面确实有这种说法,许多昨天去了西明寺的人心里都不大安稳呢。”关雎笑着说,“我跟阿蒙也去了,都好好的呢。何况昨儿二舅母连山门都没见到,哪能是西明寺的原因?”
“难道二婶那天有碰到跟豫王妃一样的事儿?”谢玉珏带着两个妹妹进了谢玉的院子,迎面碰上谢玉的大丫鬟,经过屈膝在一旁的丫鬟时谢玉珏问,“珍珠,二妹妹可好些了?”
“回大小姐,二小姐已经大好了,吩咐奴婢出去办点儿事。”珍珠恭敬地回答,眼神有意无意避开了关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