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砚直语气更是显得漫不经心,“你这小老头挺会养生的啊,想看中医吱一声我便给你把人请来。”

老掌柜将托盘里面的那碗褐色汤药轻放在段绥礼面前的小圆桌上。

转过身,笑容和蔼说道:“前几天,你们那位军嫂过来抓药,九爷请她把过脉。”

“哦?稀奇事!小老头背着我悄悄看中医,嘶,我掐指一算,他莫非是春心动了…”

“臭小子你少在那儿幸灾乐祸。没事回去睡你的觉。”段绥礼拿起瓷碗,感性嘴唇轻启浅浅的喝了两口汤药,按照那军嫂的做法,煎药时里面加了一个苹果,味道好多了。

老掌柜神色一如既往的恭敬,轻手轻脚从房间退出来。

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着问段砚直,“司令员要不也喝一碗?她这个方子加了何首乌、五味子、丹参等名贵药材,更多是养心安神的作用。”

“还有么?”段砚直偏过脑袋。

最近不是熬通宵便是夜里睡一两个钟头。

这几天总算把和谈的事情敲定,今夜应是可以睡个安稳觉。

“还有!还有!司令员您稍等两分钟,我这就下楼盛一碗。”老掌柜快步下楼去了灶屋。

段砚直干脆点燃一根烟,长腿一蹬便迈进了小老头的房间,大步走过去坐在小圆桌旁边的一张椅子上面。

“难怪你活到半辈子还讨不到女人!成天臭烘烘的哪个女人愿意嫁你?”段绥礼端起瓷碗咕咚咕咚喝完,没好气冷瞥了大侄子一眼,语气满是嘲讽奚落。

“行啦,每次都说我,好像你能比我好多少。”

叔侄俩一见面那是免不了又要斗嘴一番。

老掌柜动作麻利的端着托盘进来,把一碗黑褐色的热乎汤药放在了小圆桌上,还特别倒了一杯温开水,“司令员您喝完用温水漱漱口就不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