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逆光站着,高大的身躯落下一片阴影,正好落在了颜缦的身上。

谈祈深嗓音沉稳又不急不缓,他低声道,“是我不对。”

“……”

颜缦突然有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温度熨帖,杯中氤氲着热气。

分手后的确不同了。

从前这位少爷哪里会伺候人。

谈祈深站在这里浑身上下有一种难以言述的矜贵之气,但他此时低头看着颜缦,认真询问,“我可以坐吗?”

“……”

这话问的好像她虐待他一样。

颜缦把水杯放在桌上,并没有喝,她露出一抹假笑,客气道,“谈总自便。”

谈祈深动作稍顿,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从他的心底翻涌。

谈总。

这个称呼距离感太强烈,他不喜欢。

谈祈深坐在颜缦对面,她不想抬头,就垂眼看着沙发,灰色丝绒材质,染了水就会变深,突然有一些不合时宜的记忆不可控制涌上了脑子里。

前不久,他们还在这里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