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才妥协一起回来,可是好歹能今晚拉回艾草来,冷萍也算是满意,也就不再计较,套上车之后,三人赶紧又赶着车去了河边。
“听见动静了没?”隔壁,狗剩娘伸出头仔细的听了,然后缩回脖子去跟狗剩爹说道,“这是要出门去呢,大晚上的去干啥?”
“你管人家,管好自己吧!哎,这粮食这么贵,咋办啊!”狗剩爹今日也进城了,要回了欠了大半年的工钱,本以为能过一段好日子,谁知道才买了不过半袋的粮食,能吃半个月就不错。
“说你只会蛮干你还不承认,俺今天为啥帮郝家出头跟郝珠打架,你不知道?”狗剩娘一副得意的样子。
“不是你多嘴惹得祸么!”狗剩爹懒得瞧她,打一仗,得罪人不说,衣服都扯烂了,不要钱啊!还有脸显摆呢!
“俺是为以后做铺垫呢,你瞧着吧,以后这郝家要不得了,那冷萍厉害,不服软,那郝仁又是童生,以后一定能中举人呢,咱们隔得近,不得好好巴结么!”狗剩娘提着油灯就准备出去,“俺跟着去看看,说不定能帮忙呢!”
“行了,你凑啥热闹,人家大半夜的出去,就是怕让人知道呢,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跟着去干啥!”狗剩爹赶紧说道。
“那俺偷着去瞧瞧!”狗剩娘是打定主意要去看看的,如果真有什么财贝,她也能分点,村里那些人总说她好吃懒做,这次她打定了主意要考上郝家,干一番大事业呢!
“娘,俺也去!”七岁的狗剩吸着鼻子上的两趟黄鼻涕,囔囔着鼻子上前。
“你在家,啥事也凑热闹!”狗剩娘推了一把狗剩,赶紧摸着黑出去。
“哇!”狗剩被推了一个趔趄,哇的一声就哭起来。
“行了,嚎啥,晚上你都吃了一大块饼子,再嚎不准吃了!”狗剩爹烦躁的说道。
狗剩立刻不敢嚎了,用袖子蹭了蹭鼻涕。那袖子已经被鼻涕蹭的铮亮了,像抹了一层油似的。
郝仁驾着车,冷萍跟郝蛋跟着,三个人抹黑去了村外的堤坝上,将油灯挂在马车上,三个人就冲下堤坝拢了艾草抱到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