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这一冬,你猜我赚了多少钱?”花儿上前一下子抱住冷萍的双腿欢喜道。
郝氏也笑道:“如今花儿本事了,做的绢花城里人喜欢着呢!”
冷萍却赶紧低头看了看花儿的小手,半年不见,那上面竟然全是针眼了,手指头也磨出了茧子。
“娘,我留给你的钱不够吗?”冷萍先问道。
郝氏赶紧摆手,“够呢够呢,还剩下一百两呢,我没舍得用!”郝氏降低了声音说道,生怕隔墙有耳,让人听了去。
“既然够,就别让花儿这么辛苦!”冷萍叹口气,弯身将花儿抱起来,“花儿还小呢,还是个孩子,我赚的钱已经足够咱们一家人的花销了!”
郝氏一愣。
花儿却忙说道:“嫂子,花儿不累,花儿就只管做,曹大叔去给花儿送,村里的小姑娘都做针线活赚钱呢,都没有花儿做的好,赚得多!”
过了年,花儿就五岁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村里许多像花儿这般大的孩子都开始做针线活,手艺好的,还能送去城里买上几文钱,所以郝氏觉着正常。只是在冷萍那个年代,五岁的小女孩,还在上幼儿园,拉着妈妈要布娃娃,所以从心里,冷萍总觉着花儿不应该如此操劳。
郝氏又对冷萍说道:“村里有几个女娃也想要跟花儿学做绢花呢,我也拿不定主意,就等着你回来呢!”
冷萍笑道:“不急,这事儿慢慢说也成,反正我回来,要过了十五才走呢,有的是时间!对了,娘,屋里暖和,那箩筐里有肉跟菜,可别坏了,还是放在天井里冻着吧!”
郝氏赶紧点头,带着郝蛋出去先放东西。
冷萍这才在床上坐下,再次打量了四周,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