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一怔,回眸问道:“你怎么知道咱们夫人是疼痛难忍?”
冷萍笑道:“方才听到夫人的shenyin声中气短,在拼命压抑,相信此刻夫人已经疼得全身冒虚汗了吧?”
那婆子又是一愣。
一会儿,一位身穿藕荷色棉袍的丫鬟出来,低声在那婆子的耳边说了什么,那婆子赶紧应了,指着冷萍道:“咱们夫人请你进去,不过你们,先待在外面!”
刘来福不悦,他虽然见这些家丁都有武功,婆子与丫鬟的衣着也不简单,怕是那庙里的夫人不是普通人,可是他们刘家也不是普通人,如此让刘家人难堪,真是……
“刘管家,你们现在外面等等,我进去瞧瞧!”冷萍说着,也就提着药箱前去。
那婆子见了冷萍的药箱,总算有几分相信,态度上就好了很多。
破庙已经年久失修了,早就没有了和尚,庙里只有一破败的观音像,在那观音像下,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稻草上又铺了两床厚厚的锦被,锦被之上趴伏着一位身穿墨绿色绛云纱绣着缠枝梅花的窄袖掐腰上衫,下系一条湖水绿纺绸马面裙的女子,头上带着狐狸帽,身上还披着大氅,小脸苍白,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走进来的冷萍。
冷萍赶紧说道:“这位夫人,我叫做冷萍,会些医术,我给你瞧瞧?”
那夫人淡淡的点点头,抬手让丫鬟扶了起来,只是屁股似乎不能挨着被子,身子还是歪歪的。
冷萍上前把脉,查其脉弦细而涩,再看她舌质紫暗、边有瘀点,应该是血瘀气滞,应该是不通则痛之症。
“夫人的尾部是不是有伤?看起来应该是旧患!”冷萍问道。
“的确是,咱们夫人在四个月前下雨路滑不小心摔伤之后就伤了尾部,可是中间已经好了,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又疼的厉害,不敢坐下,走路的时候越发的痛,甚至不能平卧了,是不是旧伤又犯了?”那婆子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