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姨娘叹了口气,“人家可不是普通大夫,可是有太后御赐金簪的,也是,当时那样将人赶走,这会儿又巴巴的去请,哪里那么容易?现在别说是五百两的诊金,就是一千两也恐怕是……”
洪姨娘口口声声的将那五百两诊金的事情挂在嘴边,为的就是坐实连氏为了银子不管阮毅的名头,听得连氏恨得浑身直哆嗦。
“真是饭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明日你再去,带着重金去,我就不信那女人不见钱眼开?”连氏冷声喊道。
阮缸赶紧应着。
洪姨娘冷笑了一声,浑身进了阮毅的房间,一进门就用帕子按了眼角,到了阮毅床前的时候,却故意装作没事的样子安慰阮毅道:“老爷,您再忍忍,我这就亲自去请冷大夫,夫人不疼老爷,我心里疼!”
阮毅这几日还有高烧症状,吃了大夫开的退烧汤药也并不管用,他躺在床上,一直觉着呼吸困难,听闻洪姨娘的这些话,艰难的歪了歪头。
洪姨娘又按了按眼角,立刻大声吩咐着人准备马车,她要带着阮府的三公子阮修之去太平村。
阮毅抬起手来,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
洪姨娘与阮修之单独住一个宅院,平日里用马车都要跟连氏报备的,这一次,洪姨娘直接去找了阮缸,口口声声的要自己亲自去请冷萍。
阮缸正扒拉了一口饭,听闻洪姨娘要用马车,赶紧出去说道:“姨夫人,老夫人那里可知道?再说这么晚了……”
“大管家辛苦了一天也累了,让司莫驾车就是了,管家歇着!”洪姨娘说着,故意抬高了声音,“老爷那边还要管家多多的照顾,今晚上若是那冷萍不来,我也不回来了!”
阮缸正犹豫着,洪姨娘身边的管事司莫就上前接了缰绳。
洪姨娘带着阮修之上了马车。
司莫牵着马车出了大门。
阮缸顿时觉着不妙,赶紧去禀报了连氏。
连氏一听,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明白这洪姨娘是故意做给阮毅瞧得,只是这会儿她去拦。不定又被洪姨娘怎么编排她,她想了想,也就问道:“给大公子的信走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