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杜红英很是遗憾自己没在家乡:“帮我上一个礼,就送一百吧。”
“这么多?”
现在乡下的行情就是一两块,亲戚两块三块都行,只有至亲才会五块十块,姐是不按常理出牌,一来就给一百。
“多了吗?”
杜红英想了想好像是有点多。
她这礼金一上,全公社的人估计都会知道。
毕竟挂礼的是生产队帮忙的人,杜红英大名鼎鼎——杜书记的女儿高志远的婆娘,嗯,确实不行,心意是好的,但是有些风头不宜出。
“那这样,你送一个十块钱的礼,然后再买一些祭品,该有的礼数一个都不要少就行,花了多少钱告诉我一声,回头给你。”
“好,我会将你的心意带到的。”
“那你怎么去?”
“娘说徒弟儿徒弟儿,徒弟就是儿,虽然不让我平摊丧葬费,但是我要以女儿的身份上礼。”
青狮白象三生下祭这些都要有的。
杜红兵腰间还拴着一根青麻,病人看到他腰间的青麻都问他在为谁披麻戴孝。
知道是肖大夫走后,病人及家属都很痛心,纷纷说肖大夫是一个好大夫,脾气怪是怪本事是真的有,抓点草草药就能解决问题,关键是还不贵,甚至不给钱都行。
听着病人说起师傅生前所做之事杜红兵更是悲从中来。
据师兄说师傅临终之前说了让他专心看病,别守灵浪费时间,杜红兵得听师傅的安排,只能最后一天开锣的时候去尽孝道。
“杜医生,你帮我看看我女儿呢?”
“好,马上。”杜红兵道:“姐,我挂电话了啊。”
“好。”
等挂了电话杜红英感慨万千:村里赵爷爷走了,现在肖大夫也走了,一年一年送走老人迎来新生的小孩,这就是生命的接力吗?
又想到洛大娘的身体,杜红英想给老娘打电话。
这才想起老娘院子里还没有安电话,上次让罗成帮忙办一下手续说安电话,结果邮电局说私人宅院没有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