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洗澡也有着满满的仪式感。
离开家有些年头了,当年用煤矸铺的路早已打上了柏油马路,马路两边又新增加了几幢两层的小洋楼……每次回家村里变化都很大,但是过年洗澡这个传统没有丢。
还真别说,这样洗一个热水澡后杜红英感觉浑身都舒坦了很多。
她回到房间,娘和田静已经将她的床铺好了。
“姐 ,给你垫了一床棉絮,你看合不合适。”田静按了一下床问杜红英。
“可以可以,辛苦你们了,快去休息了吧。”
“棉絮是小静弹了,她说我们盖的棉絮都有些年头了,又冷又硬,今年弹了六床八斤重的大棉絮,把我们之前的旧棉絮翻新了来垫。”冬梅娘不缺这点钱,但是儿媳妇想得周到她很是满意。
“小静会持家。”
“哪有啊?”田静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妈说我们小区家属院来了一个弹花匠,是个老手艺人,弹得好所以我才想着给家里弹几床。”
“你别说,就是要老手艺人弹的才好,我去年在镇上弹的是一个年轻人,结果今年就分成两层还有一个洞了。”
“娘,您那床不是杜二娃蹬烂的吗?”田静道:“调皮得很,晚上让他睡觉了,非要跑去和爷爷奶奶睡,结果就把棉絮蹬个大洞洞。”
“哪能怪娃娃,就是他手艺差。”
杜红英……冬梅娘还真是不讲理啊,把她大孙子干的“好事”赖在弹花匠上说他手艺不行,人家真是比窦娥还冤。
“娘,姐今天赶路累了,让她早点休息。”
“噢,好,那你早点休息。”
出了房间门几步又转身回来敲门问:“明天早上你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行。”
最好是不用起早床。
寒冬腊月让她起早床,被窝里都是远方啊。
听着娘走远了的脚步声,杜红英默默的翘起了嘴角:不管几岁,回到家里在娘面前你依然还是她的小孩,她还是在为你操持。
这一晚上,杜红英睡得并不踏实,她做梦了,梦那了今天路上被车撞飞的女子,说没钱治伤,一家人找上司机,然后又找上了洛俊言和自己,拉拉扯扯的打了起来。
杜红英直接给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左手掐着右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