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借着雪光,看我温婉由丫鬟搀扶着去往院子中间走去。

只是没走多远,那上房门口就跑出来一个人,一个男人对苏温婉道:“大小姐,我在这里头等你们很久了,你怎么才出来?这都是这个时候了,赶紧回房吧,明天如果不下雪,我们还要起早离开这客栈,真是担心你的身体呢!”

那男人很关切的,上前毕恭毕敬的对苏温婉说道。

苏温婉看见是新管家苏诚实,就瞪了眼低声道:“要你管?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就是东厢房,西厢房这两步道的距离,我还能出什么事情,你诅咒我呢?”

“哦,我哪敢诅咒大小姐呀,我只是担心大小姐的安危,这风雪交加的路上,脚下滑,我是出来的时候奉夫人的命令一定要保护好您,所以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必须得出来保护您,这样才能回去交差呀。”

苏温婉听程康胜这样说,又想起了那被自己折磨的够呛的母亲沈静姝,还有自己刚生下来的小娇儿。

道:“好了,我也没怪罪你什么,你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苏温婉和丫鬟疾步走到东厢房,开门进了客栈。

风雪中那苏诚实立在客栈院子中间,那冒烟大雪打落在他青色布衣身上,他想自己怎么才能让这位大小姐对自己心动呢?

他就有些着急,在原地转了两圈后,看着身上的积雪,他伸手拍拍他的腰,又跑进上房去了。

程康胜已经看出来这个小子是谁了,是白天赶车的那个侯府的管家,难道是他对苏温婉有什么意图吗?

他摇头,心想自己的女儿虽然生了不该生的孩子,但是她还是很年轻貌美的,不可能守寡一辈子,如果能有个好归宿,唉,也不为一件好事,不管是做什么的?只要对女儿好就行了。

他这样想着转身回去,没等到屋门口的时候,他就见程大望自己的大儿子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

“大望,你怎么不睡觉?站在这干啥呀?看着挺渗人的。”

程大望摸摸头道:“爹,我是被你们吵醒的,我想劝你一句啊,苏温婉,虽然以前我们管她叫姐姐,但是她以前就在我们家,我们那样对她好,她还是整天冷落着脸,觉得我们都是亏欠他的。”

“现在他知道了她自己的身世,并且回侯府当她的大小姐了,她不可能再巴结我们,她走是怎么走的?你还不知道吗?现在,她想要以我们做跳板,要进皇宫,我说说您,您说这件事你怎么看?是她真的后悔了以前做的事不对了,还是她另一幅图呢?我只是猜想啊,你老人家别往心里去。”

程康盛哼了一声,道:“你小子懂什么?一天就是知道带兵打仗,女儿的心思你猜不透啊!”

程大望摇头叹息,不是自己猜不透女人,实在是考量一个人心的。

也曾经被苏温婉打骂,也曾经帮过苏温婉解决村霸对她的追赶,对她的示好,而还有一些自己对这位姐姐所有的付出都没能换来什么,对小弟却瞧不起看不上,还说自己是乡下人!?

程大望又对有些语穷的爹说道:“没事了,你们也别往太太太往心里去,因为事情都已经过了很久了,也快到一年的时间了,所以我们都要向前看,不要把人看的那么太坏,但是话说回来,那真是一眼就能够看到,所以人要好生做人。”

听儿子对自己的长篇大论,他摇头道:“你懂什么?你就懂吃饱不饿一天,以后一定要好好考个状元,要不然都枉费我对你们的一番良苦用心呢!”

儿子这样说,他又摇头叹息道:“唉,我知道儿子孝顺,我知道女儿以前做的事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我谁都能原谅你,您就不要啊,往那上面谈了好不好?”

看着这一切,郑清禾怀里抱着小儿子,低声道:“他爹,我觉得这件事,老大说的不对,那温婉现在跟一个小婴儿在候府,虽然表面上看侯府接纳了她,但她温婉知道自己不如以前在候府过的好了,心里过不去,已经生了孩子,这是侯府,要是我们村上有大姑娘没结婚,别说以后没人家要了,就是在娘家住的也不仗义了!”

郑清禾轻轻拍打着小儿子,叹气道:“别说了,我们也从小过来过,以后要好好的对温婉,太可怜了,那可是我一口一口养大的女儿,你们就别跟着说三道四的了,我今天这心里可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