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坐在车后,张里心中思付了下,此次徐成丰的悄然来访,显然是私人性质的,并不想惊动别人,连随身的秘书都没带,低调只身一人,估计是海源安排袁立国陪同前来的,前者是一把手,自是要在岗待命,陪着那位陈省长的。
但隐隐地张里又觉得好像有些不妥,徐成丰没必要为见同僚的父亲、一个老头而专程跑过来吧?一时他倒有些想不明白了!
回到办公室后,没多久,程向东就敲门而入,看到张里脸色如常地坐在桌前处理事务,程向东有些微诧,他上午有事没去视察现场,后来回来后就听到了些流言,心下很是着急,中午一上班,就想过来,没想到被周一鸣拦住了,说老板正在休息。
当时他还有些不信,但里面传出的轻微的呼声,又让他不得不信,只好纳闷地退了回去。后来又来了一趟,却发现门锁着,打了电话问周一鸣,知道张里回了家。他心下就有些跳,要是老板万一受到影响,那可就麻烦了,但从周一鸣的语气中又听不出什么。
他只好闷坐在办公室里,直到刚才秘书小刘通知,他才急急忙忙跑过来。
“老板!”程向东小心地掩上门,一脸笑意道,
“噢,向东呀,坐吧!”张里也笑着招呼,自从有了这位得力干将,张里可是轻松多了。
见他没事,程向东也就放宽了心,陪着张里坐了会,又汇报了下近期有些工作进展情况,才起身离去,脸上一脸高高兴兴的。
张里知道他的好意,心下也颇受安慰。随后他便一直在办公室里,尽职尽责地守岗待命,直到快六点时,才听说下午省领导又接连参观了新市区两处工地,现在已然返回下榻点用饭,按预定行程,饭后就会返回省城。
省里的大人物还没走,这些大小官员们自然也不敢擅离岗位,张里让周一鸣从食堂给他搞了些简单的饭菜填了下肚子,一直到晚上七点半左右,外面已经是天色暗了下来,才接道通知,说省领导已经离开项州。
张里这才如释重负般,浑身轻松,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身上略有些酸痛,但很舒服。收拾下拿起包,才出门下班回家。
想想这一天过的,从紧张到极度难堪,再回恢复平静,真是有种梦幻般的感觉,感受到自己内心的宁静和淡然,张里有种说不出的坦然与轻松,也许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应该感谢那位陈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