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国华说:“早上这个会开得情况不容乐观啊!一千多万的整体出售方案是厂领导班子集体作出的,购买的对方是南方一家拖拉机厂,原来是从乡镇企业发展起来的,这里面是一个原来的南拖经营厂长牵的头,南拖这边谈了好多次,价格一直上不来,想找别的买家,没有人愿意参与进来,这里面有缺乏竞争的因素在内,但是主要问题还是在南拖自身,设备老化严重、技术上又没有什么优势,也就南拖这个牌子还值点无形资产,对方也是看中这块牌子来的!”
“工人这边呢,对工厂有感情这是肯定的,但是对市场行业情况却缺乏一定的了解,再加上拖欠的工资费用等等,从感情上一时接受不了,而且就目前这个价格来说,根本不够补发拖欠的工资这块,补偿问题就更谈不上了!所以工人有意见!”
“现在两方的差距就这么大,厂里的领导班子也表了态,既然工人不愿意,他们也就不卖了,等着政府来出面处理,要是他们自己解决的话,眼前就只有这惟一的方法!”
纪国华三言两语,条理清晰的就把情况说了个大概。
屋里一阵沉默,几人脸上都有皱眉头,严格来说这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谁碰到谁都犯难,只因为张里是新上任的南山书记,大家再陪他过一遍。
嗯,张里点点头,情况与他预想的差不多,估计也就是这么个局面,不过他从纪国华的叙述中听到了一个新情况,他心下一动,就开口道:“那个经营厂长叫什么名字啊?”
纪国华一愣,可能是没想到问这个。
“嗯,姓刘,叫刘泰勇!”这时,顾祖川在旁适时的插上了话,“这个人一直在厂里搞的经营这块,后来辞职走的!”
“什么时候辞的职?”张里继续问道,
顾祖川迟疑了下,才道:“这个不太清楚,好像是三年前吧,那时候南拖还没正式划过来!”
噢,张里点点头。
“这个人估计帮不了什么,当初谈出售方案时,南拖这边就派人专门找过他,想在谈判的价格上抬一抬,照顾一下老单位,后来抬是抬了点,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大改变!”顾祖川接着道,
“这个情况当时我也是听说,我们县里也没正式介入!”
或许是感受到纪国华的疑惑,顾祖川接着解释了下,前者笑了笑,没说什么。
屋里再次陷入平静,几人都抽着烟,脸上有思索的表情,但是无疑都是在等着年轻书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