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凛,似乎明白她想要干什么,紧张地看了眼门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耳听得阵阵“沙沙”声入耳,半晌的功夫,疯女人忽然从嘴里发出一阵诡异的“咯咯”笑,接着从木棺里坐了起来,怀中,则多了一个被红布缠着眼睛的泥胎。
在看到泥胎的那一刻我感觉心脏都跳慢了一拍,急忙捂住嘴差点叫出了声,两步来到坑沿,眼睛死死地盯着抱在女中怀中的泥胎,虽然上面还沾着不少泥,可不论从形状大小还是神态动作,特别是缠在眼睛上那条红布,分明和爹当时抱过来的那个一模一样!
可不是交给金门大掌灯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人紧紧将泥胎搂在怀里,坐在木棺里轻轻摇晃,像是一位慈母在哄自己的孩子睡觉,可是眼前无论场面还是女人的姿态,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我稳下心神,轻轻开口道:“你是想带它一起走吗?”
疯女人抬头望了我一眼,张开嘴咧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面容,抱着鬼婴站起身又从目光里爬了上来,径直来到房门口,冲我嘶哑了两声,接着拿手指了指大门,便不动了。
我攥了攥手中的渡厄,又看了女人一眼,迈步来到门前,试着拽拽门锁,发现房门已经被从外面栓死,深吸口气道:“开门吧。”
没人?
听着门外一片寂静,我忍不住愣了愣,再次开口道:“开门,已经结束了。”
还是没人。
再一次将手抓在门锁上,往里轻轻一拉,伴随着耳边“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裂开一道缝隙,视线中漆黑一片,没有半点人影。
一种隐隐的不安在心头逐渐升起,看着安静站在一旁的疯女人,没搞清楚状况之前,我没敢第一时间出去,只是在心中暗道:“君瑶,有没有什么不对?”
可是等了半晌,居然连卫君瑶也都和金鹏一样,凭空消失了。
这一下我算是彻底慌了手脚,头一次觉得安静是这么可怕的一种气氛,全身的汗毛都颤了起来,紧紧将渡厄竖在胸前,正要探头探脑地往门外打探清楚情况时,耳边的空气里,却渐渐响起了一阵若有似无的歌谣。
爷爷拿起斧头,砍掉了娘的头,爹在一旁看着笑,拿掉了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