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几分释然：“司总不知道我是谁吗？”

司煜白紧紧握住鹿今朝的胳膊，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刻进自己的记忆里，那双深邃的眸子依旧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好似要在她眼眸中看出什么破绽，验证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鹿今朝即便已经为此刻的相遇做了五年的心理准备，但当她真正再次迎上司煜白的双眸时，还是只觉背脊一阵发凉，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穿透。

这个男人，即便过了五年，他的气场依旧强大到不容忽视，让人心生敬畏。

“司总不远万里追过来，是想要给你那位女友出气吗？”

鹿今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凉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那笑容并未触及眼底，更像是某种防御机制，用来掩饰内心的波澜。

司煜白闻言，心中一紧，他嗅着她身上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那是他魂牵梦绕多年的味道，下意识地解释道：“我没有女朋友。”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似乎生怕她会误会什么。

鹿今朝闻言，只是凉薄地扯了扯唇角，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五年前的那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他为了桑雪，不惜一切代价，甚至……鹿今朝的眼神暗了暗，心中一阵刺痛。

“放手吧，司总。”

鹿今朝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坚定，但那双紧握着她胳膊的手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司总。”

当鹿今朝再次开口时，她的声音比之前更冷了几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可以放手了吗？”

一声“司总”，如同冰冷的箭矢，精准无误地穿透了司煜白心中的迷雾，将他从复杂的思绪中猛然拉回现实。

他定了定神，目光再次聚焦于鹿今朝身上，眼前的这张脸，虽然只有那双眼睛隐约透露出与记忆中今朝的相似之处，但却又有着太多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