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熊将军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怒指梁博延道:“若不是在出发之前,与你起了口角,孙将军怎么会为了证明自己,不听陛下的命令。”

这话一出,顾昭昭和燕夙都是一惊,显然之前都不知道这件事,纷纷看向了梁博延。

梁博延面不改色:“起了口角,我不否认自己无过,但孙将军意气用事,也并非无错,你们说起我的父母,我反驳并无不对,此事,我问心无愧。”

但说完后,却又转身对着燕夙道:“陛下,当日孙将军开口侮辱我父母,我是嘲讽了两句,但并未叫他不听军令擅自行动,这本是为军大忌。

虽微臣自认无措,但到底孙将军和那五百名士兵战死,我对孙将军的死问心无愧,却对那五百名士兵心中生愧,今日我不敢受赏,愿意接受责罚。”

梁博延的话有理有据,表现出的也是坦坦荡荡,即便是顾昭昭也说不出半句错来。

虽然她没领兵打过仗,但梁博延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不听军令就是大忌。

可一切合情合理,此前怎么没说,顾昭昭总觉得其中有些怪异。

若是梁博延很清楚孙将军的性格,说不定不用明言,也能达成目的。

虽然不应该这么想,但顾昭昭总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燕夙沉声道:“既然如此,你功过相抵不赏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