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说!”

沈庆生哼了声,大步来到博物架前,拉开抽屉找出个钱袋。

倒出里面的碎银,用手掂了掂,嫌弃道,“就这么点?”

“都说了,今年收成不好,我的身体也不能干活了,这些都是你常伯帮忙才有的,已经不少了。”

沈忠堂黑着脸赶人,“没其他事的话,就忙你的去吧。”

“哼,走就走,”沈庆生冷哼了声,恨恨瞪向沈听晚,“别以为有你老头护着,你就高枕无忧了,小心别落在我手里!”

说完,从博物架上抱走两个花瓶,大摇大摆的走了。

沈忠堂疲惫地摇摇头,力竭跌坐在靠背椅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他早已迈入暮年,白发苍苍,枯瘦如柴。

浑浊的眼里隐隐噙着泪花,硬撑着不肯让它们掉下来。

沈听晚看得心疼极了,走过去安慰道,“祖父,今天是你的生辰,要开心才对。”

“唉,我这辈子积德行善,救死扶伤,怎么就养出这么个孽障?”

沈忠堂深深叹息,形容倦怠。

比刚才见到时,仿佛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