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打了一下,早就不疼了。你快去伺候小姐梳妆吧。”

霜降点点头,不忘嘱咐道:“我给你留了饭,在灶上温着呢,你自己去拿。”

竹心去灶上拿饭回屋,见小满哭丧个脸跑进来。

“完了,师父。”

“大吉大利,你家师父好着呢。”

“师父,我完了,小姐带那只镯子了。”

竹心听罢依旧无动于衷,“戴就戴呗。”

“师父,你不是说那种胶很特别,镯子用它粘上了虽轻易看不出痕迹,但戴久了胶遇热会化开吗?”

这个时候她要是出岔子就等于给春桃挪地方了。

“今日师父就帮你把这事了了,以后办差可要仔细些。那支镯子值二百两,小寒当年是花二十两银子买进来的,你想想多少个你够赔那镯子。”

她也不想这样说,可现在的世道,有时人命还不及一只镯子呢。

关竹心见小满咬着嘴唇不说话,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你安心当差,有事我给你担着。”

晌午过后,关竹心进了小姐屋,见外间的小满脸色苍白。屋里徐芷萱手里捧着碎成两半的镯子,谷雨和白露陪在她身边。

徐芷萱有些心疼,“竹心,镯子碎了,这可是母亲送我的生辰礼啊。”

竹心的神色却更加焦急,“奴婢也有件要紧事要说给小姐听。刚才书斋的小赵来给奴婢送书,听人说陈公子要外放出京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听到竹心的话,谷雨和白露立刻看向小姐。昨日为了这陈公子闹成那副样子,现在听见陈公子外放出京,小姐岂能善罢甘休?

徐芷萱愣了愣,“陈公子刚进了翰林院,好端端地怎会外放出京呢?”

白露倾着身子,“要不奴婢去外院打探一下,书斋的书童能知道什么?”

徐芷萱蹙眉说道:“你们俩先下去。竹心,你快过来给我想想办法呀。”

谷雨和白露行礼退下,连带着外间的小满和小暑也跟着出来,众人都站在廊下。

白露瞥了一眼小满,“小姐让竹心想办法,她能让镯子复原,还是能让陈公子留在京城。一个奴婢总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小满,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满低着头,背挺着笔直。

“这些大事,小满可不明白。我只知道当年小姐出了天花,被送到庄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