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打在竹心身上暖洋洋的,想着“以后”还有点困倦。

整个人涂上一层光圈的竹心,让乔子舒很失落。

“竹心,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什么都不懂,挺差劲的?”

“会啊。”竹心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过我现在有点担心,你不懂的东西越来越少了,以后我没办,嫌弃你了。”

可得到一个人的喜欢却不像办成一件事、破获一起案子那么容易。

乔子舒轻轻地问,“是吗?”

旁边的人却已经睡着了。

翌日,徐芷萱撅着嘴和竹心并排坐在马车里,控诉竹心。

“这些天你都没来看我。”

竹心一边说话一边掰着手指头。

“第一日刚进京,面圣出宫就要到晚上了。第二日上午王远来了,下午我封诰命了。第三日我婆婆封诰命了又赶上身体不舒服,上门的亲戚都是我招待的。今日是第四天。”

芷萱一听又撅着嘴,“我也想当诰命夫人。”

“想当诰命夫人,简单。要不我跟你换换,你嫁子舒,我嫁七郎。”然后竹心一脸陶醉地说,“我要是有个这么俊俏的夫君,我还当什么诰命?”

芷萱扑过去捂着竹心的嘴。

“你不许这么想,你再这么想,我把你脑子抠出来。”

“不是你先想当诰命,我才想起来吗?”

竹心发现,徐芷萱瞪着眼看她,又改口说道,“不想了,不想了。你也不许想了。”

芷萱点头,耷拉脑袋。

竹心打趣地说道,“我都说我不想了,你怎么还生气?”

“我没生气,我是在想相国寺。”

相国寺有什么事?竹心以为她离京这段时间又错过了什么乐子,连忙支起耳朵听着。

徐芷萱却愁眉苦脸的说,“我是在说你之前交代我的任务,毫无进展。”

竹心差点就笑出了声。相国寺之前有一个细作就是魏永贤那边的人。已经被乔子舒拿《四十二章经》调出来了,如今人都挂了。

相国寺如今能有什么事?

嘴上却说着,“真可惜,许是那细作已经走了。我将此事报给东厂,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可徐芷萱信誓旦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