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扔油锅里像炸春卷、炸麻圆那样炸了吧。”

这小丫头眉眼笑意不减,把下垂手的清冷佳人逗笑了。她道,“陛下,圣女见陛下似有话要说。”

没藏皇妃眼底压下杀机,她的声音婉转动听,宛若莺啼。

“这样的女子我见多了,不过云端妹妹说她有话要对陛下说。陛下,我们不如就听听?”

常三娘的指尖捏着一枚铜钱,他们进夏宫时被收了身,任何利器都带不进来。所以她身上只剩下几枚铜钱,还有腕上戴着的手串能做武器了,只是也不知能不能一击即中。

夏皇举杯自饮,这种女人他也见多了。

“你只有一句话的机会。”

众人都在想一句话的机会,那岂不是没有机会?

竹心看着夏皇,眼中含泪。

“父皇,你还记得青城山下的于四娘吗?”

“什么?”父皇、青城山、于四娘,这都是什么?夏皇自幼精通汉语,现在怎么有点听不懂了。

竹心抽出怀里的帕子,看着夏皇目光尽是孺慕之情。

“我娘她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盼、可怨、可恨之人,否则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6�8�6�8

常三娘默默地收起手里的铜钱,她以为她是聂隐娘,没想到她只是金锁。

于是常三娘也掏出怀中的帕子,看了看竹心,又看了看夏皇。

“朵朵,突然发现你的脸型跟陛下好像,眉眼也像,没想到竟然是……”

常三娘立刻用帕子捂住了脸。她承认她的胆子没有竹心大,面对杀气十足的夏皇,她也编不下去了。

这时竹心却说,“三娘,其实我不叫朵朵。我叫李不悔,我娘说她对此事永不后悔。”

竹心说完这句话,便水灵灵地倒在常三娘的怀里晕了过去。

常三娘现在才明白,她不是聂隐娘,也不是金锁,她其实是张无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