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鸣点点头。

“不过你放心，我之前去信让我哥今年过年不要回来，必要时搞点流寇那种小乱子，力求能一直留在幽州。李大人那边就更好办了，让他参加不了春猎的法子有很多种。”

“春猎是哪天你知道吗？”

“三月初三。”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啊，乔子舒叹了口气。西夏的事还没搞定，又有个春猎的事。

他突然抬头说，“这次多亏芷萱，我们又有了魏永贤的消息。鹤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宋鹤鸣现在就想魏永贤是不是有金刚不坏之身？为什么怎么杀都杀不死？

“我记得你说过，在梦里徐家被灭门的第三年，魏永贤被火烧死了。也就是说春猎他是‘活着’的。他这二年搞出了这么多事，你梦里就一点关于他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吗？”

乔子舒的话一下子把宋鹤鸣问愣了，他刚要开口。徐芷萱过来叫他们去前厅。

如今他们住在宋国公府洪州的一处私宅。这宅子不算太大，就是个三进的院子，胜在里外都是自己人，起居很随意。

“今天是除夕，我剪了许多窗花，七郎正贴呢。酒菜也让厨房备齐了，等晚上把李大人叫来我们一起吃年夜饭。你们俩就贴门神和桃符吧，在李大人来之前，咱们把院子布置好。”

宋鹤鸣皱着眉，毫无心情，“哎呀，有什么好布置的，差不多得了。”

徐芷萱挑眉问道，“怎么？觉得竹心被困西夏，我们就没资格欢欢喜喜的过年，是吧？”

宋鹤鸣嘴上说着“到也不是”，可心里觉得竹心身陷囹圄，他们确实没资格好好过年。乔子舒易是如此。

徐芷萱却不这么认为。

“我听见有人说到魏永贤，选择过去看。大家选择来西北救我，常三娘选择替竹心进天神教，竹心选择去夏宫找常三娘。这是每个人的选择，我为有这样的朋友感到骄傲。这些却不是我自苦的理由。我们一定孟救楚她，也会过得很好，不是吗？”

在一边贴窗花的裴珩也说，“有人挡在我们面前替我们负重前行，我们自己还没把日子过好，之后还不得被她笑话死。”

徐芷萱一脸羡慕地说：

“听三娘说，夏皇不在兴州她们有机会离开，但竹心不想走，说是要把魏永贤调出来。实际上她认了好几个夏宫侍卫做哥哥。你们放心好了，竹心当了公主，还被一群侍卫哥哥围着，这过得是什么神仙日子啊。”

徐芷萱的话没安慰到宋鹤鸣和乔子舒，还把裴珩也整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