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在椅子上盘着腿可谓是毫无形象,心里盘算着这庄子真正做主的人。恐怕不是相王,而是二舅。
此时的神人眼睛里溢出的全是戾气,哪有半点世外高人的模样。
“所以从宋鹤鸣大婚开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就是为了引我出来?”
竹心晃了晃手指,“不不不,从芷萱在相国寺被天神的人掳走,这出戏就已经开始了。”
神人愣了愣,嘴里说上不可能,可气势却弱了三分。
竹心则摆出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
“怎么不可能?芷萱被掳到西夏,我们这群人才能名正言顺地去西夏啊。”
“那你们去西夏又得到了什么?”
虽然他没去西夏,但这群人发生的事他都尽在掌握。九死一生,亡命天涯,吃尽苦头。他还真没看出来他们从中得了什么好处。
竹心笑吟吟地说,“可以名正言顺地躲过春猎啊,这还得谢谢二舅,你帮咱们除了太宗,让陛下顺利登基呢。”
神人整个人都透着紧张,却又强装镇定。
“你是说这一切皇上也知道?”
竹心耸了耸肩。
“当然了。显而易见,不是吗?乔子舒出家、裴珩和离、宋鹤鸣大婚,假的,全是假的。现在你这个跳梁小丑,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