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永贤沉默了好久,突然问道,“你认识宋鹤鸣吗?”

竹心想了想,“他谁呀?听着还挺熟的。”

魏永贤的目光带着些许忧伤。

“就是一个打仗挺厉害的将军。”

“哦,怪不得听着耳熟。一会咱们晚上吃什么?”

“那得看你想吃什么了。”

“那我要吃个大肘子。”

“好,就吃大肘子。”

竹心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而魏永贤又回到万宁的皇家别院,他走到竹心原来住的房间里。

他蹲在桌子旁边,桌子腿的隐秘处写着,“魏永贤是坏人。”

他翻了翻梳妆台上的话本,上面的某一页写着,“我最好的朋友是徐芷萱。”

他又拿起枕头,下面的纸条上写着,“不要伤害宋鹤鸣。”

他掀起墙上挂着的画,画后面写着,“有机会逃出去,去灵隐寺找乔子舒,就是叫了尘的和尚。”

魏永贤能想象出竹心面对自己记忆流失的恐惧和绝望。她在最后一刻也没放弃自己,还在想着自救,甚至寄希望于一个记忆全无的自己。

魏永贤笑了笑,然后吩咐下人。

“给小姐换个房间。”

当天晚上竹心孤独的吃着大肘子,嘴里嘟囔着,“二舅跑哪儿去了?”

翌日一早竹心到前厅,见到魏永贤和相王。

相王依旧是衣冠楚楚的模样,神色自然,应该是事后二舅的人帮忙收拾残局了。

相王落座时,皱了下眉,“嘶。”

竹心立刻关怀道,“王爷,您是不是痔疮犯了?”

相王,“……”

魏永贤,“……”

竹心又安慰道,“十男九痔,这种病很普遍的,不算什么。”

相王,“……”

魏永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