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一摆手两个小太监抬着一把椅子,放在堂前。

景兴帝坐在椅子上,身后是大齐第二任皇帝太宗的牌位。

景兴帝对面是分列两侧的宗亲、百官,中间跪着太监东来,东来后面站着的是天圣仙师,殿门口他能看见巡防营将士们手里握的刀。

没等景兴帝开口,东来就说,“是皇上害死先帝的,春猎的虎就是皇上放的。”

一时间,大殿上静的可怕,群臣甚至连抽声都不敢发出来。

这么多年,群臣以为他们已经被竹心炼成铜筋铁骨了,原来还有比竹心更可怕的人。

皇上杀了皇上。

群臣像被点穴了一样。

李大人跳脚说道,“陛下仁厚,你敢污蔑陛下?来人把他拖下去,别污了陛下的耳朵。”

皇上还需要自证清白吗?

皇权至上,皇上当然不需要自证清白,这种人杀无赦就完了。

除非。

皇上没了保护他的利刃和铠甲,像一个婴孩一样任人宰割。可若有那么一天,他是不是清白的重要吗?

李大人发现没有侍卫上殿,他向门口望去。管天子仪仗的禁军不知何时都不在了。李大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一切也许比他想象中更糟糕,毕竟江南水师原来可是在相王手里的。

李大人挡在景兴帝兄弟的前面,指着魏永贤。

“乱臣贼子,你想干什么?”

“不,你应该说你有何证据?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弑父杀君的大罪?”

魏永贤轻轻地拍了拍东来的肩膀。

东来哆哆嗦嗦地继续说,“陛下常说他占尽嫡、长、贤,太宗却迟迟不立他为太子,让他被宗亲笑话,才想出春猎杀君这条毒计。

陛下先收买德胜,在黑市上买只虎,养在深山之中。再收买太医佯装自己得了痘疹躲过春猎。最后自己放火烧了庄子,等陛下被老虎重伤再去救驾,顺便接管禁军杀德胜灭口。”

魏永贤又问道,“你可有证据?”

“我有证据。”东来从袖子里拿出几张纸。“这是陛下跟德胜的往来信件。”

魏永贤抬头问大理寺卿刘大人,“刘大人,证据都摆在这了,你们大理寺是不是应该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