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文莱哪敢说话,默默退到了一边。
季晚棠就这么被拎着领子丢在了床上,看上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至于是不是真的不好意思,还有待考证:“公子可是生气了?”谢闻璟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晚棠,眉眼如冰:“我真是对你太宽容了。”
“公子宽仁,妾感激于心。”季晚棠坐起来,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今日的事情是妾僭越了,若是公子不喜,以后妾不会再犯了。”说着,季晚棠就要从床上起身,看样子要下跪来认错。
谢闻璟冷着脸按着季晚棠的肩膀,不让她乱动:“你早该这样。”
顿了顿,谢闻璟松开手,道:“你还记得你晚膳前答应我的事吗?”季晚棠当然记得,当时差点以为自己重生被发现了,但是纵观这些天,她自认破绽虽有但不算大,顶多就是在谢闻璟面前放肆了点。
“公子请讲。”季晚棠做好了心理准备。
谢闻璟却没有立刻问她,而是先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最后眼神定格在她还红着的半边脸上,道:“你的目的究竟是借我的身份躲过你季家这次的腌臜手段,还是想要季家覆灭?”听到这个问题,季晚棠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她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公子很重要吗?”
“重要,我需要重新调整你能放肆的标准。”谢闻璟在这些方面倒是不和季晚棠打哑谜,“同时,我也会相应地需要你做些事情。”
“好吧,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当然是后者。”季晚棠笑着,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如她的笑容灿烂:“妾的母亲也好,妾这些年受的苦也好,都是拜季家所赐,所以想要季家覆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难道公子认为妾是一个好人?”
闻言,谢闻璟也没有多意外,点了点头,问了第二个问题:“那天晚上,你怎么知道霁月轩的位置,还能避开值守的人。还有,为何我会失控,你当时用了什么?”
“公子问的这些可就让妾有点无地自容了。”旧事重提,被谢闻璟发现了那些不太光彩的手段,一般人都应该觉得羞愧,但季晚棠没有,反应平平,说着“无地自容”,却没有一丝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