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棠点了点头。

让文莱转达后，望舒拿着卖身的钱，写了张字据，还印了自己的血指印，表明自己一定会在父亲下葬后去辅国公府。也是这个时候，望舒才知道，恩人是辅国府的大公子，京都人人交口称赞的谢闻璟。

马车重新回到正轨，谢闻璟看了一眼字据上的字，就把字据交给季晚棠：“倒是让你捡到了个宝贝。”季晚棠也跟着看了一眼字据，发现印着血指印的地方是三个横平竖直，笔锋有力的三个字：乔望舒。

这年头，平民百姓家，姑娘识字还写得这么一手好字的可不多。

季晚棠把字据收好，道：“不是公子出言救下的吗？”谢闻璟也不拆穿她，只是道：“如何平衡她和彩鹮，只有你自己摸索了。”

彩鹮倒是不难对付，只是现在季晚棠留着彩鹮还有用，起码还能麻痹一下江氏。不过彩鹮也不难哄，她嘴又甜，回去夸两句，说什么“虽然公子给我送了个新的丫鬟，但是彩鹮姐姐早来这么久，也更了解我一点”，或者是“彩鹮姐姐更了解京都各家的贵女，以后说不定还要彩鹮姐姐给我出招”这种话。

绝对一哄一个准，彩鹮就喜欢听这种季晚棠离了她不行的话。

季晚棠现在已经得心应手了。

“公子就放心吧，女子啊，只有女子才知道怎么正正好地拿捏。”季晚棠笑眯眯的。

谢闻璟嗤笑一声：“别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就行。”

回来的时候，顾娇娇去琳琅阁找茬的事情早就传到了江氏的耳朵了，为了彰显自己对侄女儿的关心，江氏特意让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