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管那么多呢,谢闻璟都松口了,还不先答应下来?
听到季晚棠回答得这么爽快,谢闻璟有种想要反悔的冲动,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已经来不及了。
晚上,望舒和文莱一起守在外边儿值夜,她红着脸问道:“文莱小哥儿,这公子和姑娘……每天都是这样吗?”文莱早就从最初的不解和痛心到现在的心如止水,他望着没有波纹的水面发呆,闻言摇了摇头。
“经常,但不是每天。”文莱一本正经道,听得望舒更加脸红了。
这……季姑娘委身于谢小公子做妾,到底是掩饰还是来真的啊?真让人看不懂。
屋内动静渐歇,文莱习以为常地站起来,让人抬了热水过来,然后看向望舒:“你从那边进去,那边是季姑娘沐浴的地方。”说着,文莱指了个方向。
望舒红着脸过去了。
季晚棠趴在浴桶的边边上闭着眼睛假寐,听见望舒的动静也没有回头,只是道:“害羞了?”“没,奴婢没有。”望舒眼睛到处乱看,就是不敢落在季晚棠的背上。
“你要习惯。”季晚棠笑了笑。
给季晚棠擦身子的时候,望舒忽然问道:“姑娘,恕奴婢多嘴,姑娘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吗?”季晚棠用湿漉漉的手抹了望舒一脸的水,笑道:“是不是心甘情愿已经不重要了,都是过去发生的事情。”
“可是……姑娘不会觉得不甘心吗?”望舒问道。其实望舒问出这个问题来,季晚棠一点也不意外。
望舒和她不一样,活着有奔头,还有个弟弟,一切讲究一个“心甘情愿”,就和她卖身葬父却不愿意跟谢闻桉走一样。
季晚棠只想报仇和活下去,基于这些做出的决定,没有什么“心甘情愿”一说,因为所有都是她自己主动走出的这一步。
“也还好吧,不这么做的话,到时候再哭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