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哪怕不是郡主,也轮不到京都以外的人来肖想。”
“方才她能去三楼肯定也是沾了谢小公爷的光!”
……
议论声一股脑地涌入季淑然的耳朵里,好像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嘲讽、不屑和不怀好意,她不想提起的立冬宴又再一次被翻出来,她当时的丑态还在人们的嘴里当谈资。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季晚棠察觉到季淑然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在她身后低声道:“姐姐,咱们先走吧,别听她们在这里乱说。”季淑然想点头,想迈开步伐,却发现自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姐姐,走啊,怎么不走?”季晚棠发现季淑然没动,故意微微提高了一点声音。
季淑然再次想要迈开步伐,这一次倒是能动了,就是步子太大,差点摔倒,好在季晚棠和她的婢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与此同时,人群中传来好几声清脆的笑。
落在季淑然的耳朵里,和嘲笑有什么区别。
现在的季淑然没了能和这些贵女对峙和理论的勇气,她只想快点逃离这里,逃到马车上,仿佛就能逃离这些让她心生恐惧的视线。
季晚棠一路追着季淑然下了楼,却发现季淑然早就上了马车走了。
“真是脆弱啊……”季晚棠摇了摇头,和望舒上了自己的马车,施施然回了辅国公府。
“姑娘,这也是你算好的吗?”马车上,望舒忍不住问道。季晚棠想了想:“不算,算她咎由自取,谁让我的好姐姐忘记戴面纱下楼,不是吗?”虽然她当时看见了,但她为什么要提醒呢?还不如顺势而为呢。
望舒也觉得季晚棠算不到这事儿。
但季晚棠能算到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