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鹮咬了咬牙,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奴婢出去看看。”
现下屋里只剩下了季晚棠和望舒两个人,一直没有插话的望舒在彩鹮走后才能开口:“姑娘觉得季十一姨娘会怎么选?”闻言,季晚棠顿时笑了出来,“那你觉得呢?看看我们有没有默契?”“那奴婢就直言不讳了。”望舒也不扭捏,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奴婢虽然和季十一姨娘接触得不多,但也知道这是一个两面三刀的惯犯,虽然在姑娘眼里看着有些可笑,可她确实也挺会装,也能忍,这点在她计划失败后还能委身于国公爷就能看出来。所以,奴婢想,大概这位季十一姨娘应该会选择忍下来,再伺机报复姑娘。”
听到望舒娓娓道来的分析,季晚棠边听边点头,并且在听完后给与了高度赞扬:“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不愧是望舒。”“姑娘过奖了,奴婢就是瞎说,恰好说中了而已。”望舒还没被人这么夸过,不由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那姑娘要有什么对策吗?”
“不用。”季晚棠手上没事做还觉得怪不习惯的,便又用镇纸抚平一张纸,练起字来,“她要是选择忍耐,无非就是要借着国公爷拿捏我罢了,但是别忘了,这个府里真正当家作主的是谁,国公爷会容忍她多少。”
“不过她要是想要爬到江氏头上去,也不是没有方法。”
“什么方法?”望舒很有眼力见地追问了一句。
季晚棠手上的笔吸饱了墨汁,第一笔却是重重地落在了纸面上,惊起一圈墨汁:“在江氏眼皮子底下怀上国公爷的孩子,自然能爬到江氏头上作威作福。只不过这样做嘛,风险太高了,不仅要在江氏的严防死守下怀上,而且也看运气,看她会不会选择赌一把。”
“不过……”季晚棠微微一笑,手腕一抖,一个“运”字在她笔下跃然纸上,细细看来,还有几分谢闻璟的影子,“若是走投无路了,也只能祈求运气一把。”
望舒点了点头:“那姑娘,现在是什么都不用做吗?”“自然不是。”季晚棠可不打没把握的仗,哪怕是突发情况也不会偏离她的设想很远,“准备当然要做,但不是对季淑然。”
季晚棠说得晦暗不明,望舒也听得一知半解,不过她看出来了季晚棠不想说,很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而是闭嘴,乖乖在一边看季晚棠练字。
对谁呢?季晚棠在心里冷冷一笑,那肯定是对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