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澜把断掉的马鞭随手一扔,然后看着老里正,一字一顿说了四个字,“先、撩、者、贱。”
老里正一懵,“啥意思?”
叶松举手,“我知道,里正爷爷。我姐的意思是,谁先找茬、主动挑起事端,谁就是自己犯贱、就是活该被收拾。”
众人:......
叶安澜笑着朝叶松招了下手,“你说得对,我们只是自卫反击,做什么都不过分。”
老里正:......
老里正清咳一声,“元娘,你别瞎教你弟弟。”
叶安澜笑眯眯的,“里正爷爷,这怎么能是瞎教呢?总不能别人都打上我叶家的门了,我还教我弟弟忍让退避吧?至于银子的数目,我只是严格按照字据所写,把他们刘家主动上门寻衅的‘任何一人’,都给如实算了进去,这有什么问题?”
她冷下脸,视线如刀锋扫过刘家诸人,“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他敢对我叶家动手,那他就是我叶安澜的敌人。对待敌人,当然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无情。”
老里正头疼。他就知道,这丫头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对叶安澜道:“毕竟是住在一个村子的乡邻,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还是多少给彼此留些余地。”
叶安澜一脸无辜,“我留了呀。”
她右手遥指倒在地上的那一串粽子,“我要是没留手,我为什么不直接一刀割断他们的脖子,一箭射穿他们的心肺,这么做难道不比打晕了再捆起来更方便?”
钱氏气得鼻子都歪了,“你那是不想吗?你是不敢!你要是杀了他们,你信不信本小姐立刻送你下大狱?!”
叶安澜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想跟我搭上话,那本姑娘就成全你一回好了。”
众人:???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钱氏却被叶安澜气得面红耳赤,青筋直冒。
叶安澜一脸嫌弃却又格外严肃认真、语重心长的对钱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