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澜拿下蒙阴之后,她生怕自己和儿子会被误会心怀不轨,于是急急忙忙带着儿子和仆妇搬去了其他地方。
然而叶安澜攻城略地的速度却远胜她的搬家速度,她接连搬了三回,却每次都是住了还不到一年时间,叶安澜就又成了她们所在县城的新主人。
她很无奈,也很憋屈,可她却又没了继续搬家的底气——她偷偷摸摸藏起来的那些钱,已经被她的屡次搬家折腾的差不多见底了。
跑不了又刚不过,除了躺平任锤她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她居然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被叶安澜打击报复。
叶安澜甚至都没有注意过他们,就更别提她幻想当中的监视或者针对了。
就算是他们偶然在街头撞见对方的那一次,对方也只是骑着马,像陌生人一样从他们眼前一掠而过。
那一次差点让她吓破胆子的短暂重逢,很快让她意识到,她和其他侥幸逃过一死的人,他们对叶安澜来说比尘埃还要渺小。
对方不仅当时放过他们了,后续更是完全没有再找他们晦气的意思。
只要他们没有想不开到自己主动跳出来刷存在感,叶安澜就不会再把他们怎么样。
想明白这一点,她开始安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然而数年之后,她却如她自己当初所说,“想不开到自己主动跳出来刷存在感”了。
当然,她也是被逼急了,彻底没办法了。
她的儿子,她辛辛苦苦赚钱,供他进书院求学,结果她儿子刚进书院两个多月,一顶杀害同窗的大帽子就被不由分说扣在了她儿子的脑袋上。
眼看着儿子就要被定罪收监,而她却没有任何门路为他申冤,她情急之下,鬼使神差的找上了叶安澜安置在当地的退伍伤兵,说出了她儿子与叶安澜的姐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