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航生无可恋的开着车,心里想着完了妈妈,我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两人总觉得越靠近森林,雨就越大。待雨刷器快要轮冒烟也不见成效时,吉普车突然停了下来,惊醒了正在小息的诺无,她迷迷糊糊的透过狂风暴雨向外看去,发现已经来到了森林边缘,而森林的最中央,便是禁林。
“不能再往里开一段路吗?”诺无问。
“不,开不进去了。”
吉普车的远光灯刺破雨幕,照亮前方纵横交错的断木。杨易航把脸贴在车窗上,看着倒伏的冷杉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下车吧。”杨易航穿上雨衣打开伞后下车来到了后车门,准备给目目连披上雨衣,然而目目连的情况显然不太乐观。
只见目目连在暴雨声中蜷成虾米,手指插进真皮车座抓出五道爪痕:“我不回去,让我走......”
“听话。”杨易航伸手去拽目目连的兜帽“前面路断了,得步行......”
“不要!”目目连突然暴起,额头撞上杨易航的下巴。血腥味在口腔漫开时,杨易航看见她瞳孔红的吓人“妈妈好不容易才把我送出来的!我不要......”
她刚想逃跑,却被诺无的影子扯住脚踝,直接摔倒在了满地的泥浆里。
诺无看着瑟瑟发抖目目连,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你答应过会长......”
“我不要回去!”目目连抓起泥团砸向车灯,飞溅的碎片划破诺无的脸颊。
诺无刚要发火,却被杨易航制止了。
“我来吧。”
杨易航轻轻擦了擦渗血的嘴角,俯身看向目目连的瞬间,后者立刻像小动物般缩起身子。直到杨易航从防水包里掏出包着油纸的小蛋糕。
“小时候每次打雷,我妈妈都会给我做这个。”
目目连的耳朵动了动。她想起妈妈在雨季来临前熬的枫糖浆,那些粘稠的金色液体被装进竹筒,等到冬天分给每个即将冬眠的孩子。
“最后一次。”杨易航把糕点掰成小块“吃完我们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