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焳一进屋便看到她那难看的字迹,别脸避开。
他顿了许久,还是没想通:“你在殷府玩了大半日,回来第一件事是练字?”
江灼:“……你直接说事吧。”
江焳目光顿在宣纸下露出的一角,而后收回。
“上次虞笙潜进我屋子,是你帮她打掩护。”陈述句。
江灼不说话。
“你不要因为跟她关系好,就一直给她当僚机。”
“僚机这词是这么用的吗?”江灼迷惑,忍不住道,“你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江焳沉默,“惦记我身子”几个字在嘴里绕了几圈还是难以开口。
他投去审视的目光。
“那你告诉我,她潜入我寝屋是为了什么。”
“……”
告诉不了。误会就误会吧。
江灼别开视线,用干咳掩盖尴尬
“你跟她同为女子,又大她一岁,若为她好,应好好规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微顿,语气清冷,“你这样是在害她。”
已经决定糊弄过去的江灼:“我知道,不过我心智不成熟,能力有限。”
江焳冷冷抬起视线。
“哥哥你就不一样了,你才高八斗稳重自持,道理懂的比我多,下次见到她,你帮我好好劝劝她,行不行?”
江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看似在帮我,帮她,其实最大受益人是你自己。”
江焳哑口无言。
似乎也是。
今日被推出花房,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狼狈。
不,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他寝屋,他当虞笙的面脱衣裳。
他不愿回忆:“等下次遇见再说。”
这次她胆子已经大到上手了,下次说不定又有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