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焳抬眼缓慢看向虞笙。
他曾经几度认为虞笙用了什么手段,才让江灼处处无条件护着她,说是下迷魂汤了也不为过。
可江夫人跟他一样,对这种白莲类型的女子深恶痛绝,怎么也?
四目相对,虞笙朝他挤挤眼睛。
江焳:“……”
他不再关注几人,索性专心吃饭。
耳边叽叽喳喳,明明只有三个女人,却做到了欢笑满堂。
“阿笙,这是我特地嘱咐厨房做的越州菜,你尝尝味道如何?”
“哦我给忘了,你是在京城长大的,没去过越州吧。”
“无妨,改日你跟你娘说一声,让她一起来江府做客。”
“……”
越听越离谱,江焳面无表情撂下筷子:“我会请御医过来。”
离开前,他深深看了虞笙一眼,眸底隐含警告。
虞笙茫然地眨了下眼。
“哎呀他可算走了。”
随着江灼一声感叹,江夫人的问话随之变了方向。
“小阿笙,焳儿就是看着凉薄了点,其实重情重义,脾性也……哎,总之今后他要是做什么让你不高兴了,你来跟我说便是,我说教他。”
如此偏袒倒让虞笙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她红着脸,嗓音轻轻软软:“没关系的江夫人,我早就习惯他这样了。”
江夫人目光更深,跟江灼交换了个眼神,旋即卸下腕上的镯子。
“这个你拿着。”
虞笙眼睛一凸,不敢去接:“江夫人,这是……”
“江家祖上传下来给儿媳妇的,事已至此,早给晚给没什么分别。”江夫人拍拍她的手背,趁她怔愣的功夫,不由分说将镯子套上她纤细的手腕。
状若无常地感叹:“你们小姑娘这皮子就是细嫩。”
“母亲,这可不是姑娘不姑娘的事,你摸摸我,”江灼伸手,“再摸摸阿笙!”
虞笙被说得更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