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以为江焳只是脾气臭了些,虽然给大多数人的感觉他很不近人情,但早有预谋也好,阴差阳错也罢,至少他在危急时刻救了她好几次。
所以她不排斥他。
可现在,他能救她父亲但无动于衷,拖拖拉拉让她主动来求。
她主动了他又翻旧账说她几次三番轻薄她,让她自重?
这说的是人话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虽做法不同,人品跟钟尚书一样恶劣!
她看着江焳,一字一顿嗓音清脆:“江焳,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就是正人君子吗?”
他眸底看不出什么情绪,还是让人接收到那种熟悉的毫不心虚。
四目相对,委屈如海浪般汹涌而上。
淹没视线,也堵住了她的喉咙。
“我承认,我没你能装。”
虞笙轻轻的点了下头,瞥见他的前襟,孤注一掷伸出摸去。
这次江焳早有防备,是以轻而易举地攥住她的手腕,防备地盯住她。
体型悬殊,虞笙挣扎了下没挣开,反倒把自己扯得有点疼。
她怒极,一巴掌扇了过去。
极其清脆的一声,她的手都疼了。
江焳也松开了她。
虞笙再也不想看见这个讨厌的人。
来时还晴空万里的天忽然灰沉起来。
拉开门时,天边乍然响起一道惊雷,吓得她没忍住“哇”地哭出了声,又强忍着憋了回去。
天空飘起细密的雨丝。
站在远处屋檐下正跟竹砚窃窃私语的江灼,见她瘪着嘴顶着雨雾往外跑,快步追上。
“阿笙,撑伞啊!”
虞笙朝她摇摇头,哽咽道:“这种雨,伞只能遮住头顶,该湿的地方还得湿,”
更重要的是,她迫不及待想要逃离,不想多在这停留一刻。
抹了把眼泪,她坚定地朝外跑去。
江灼见拦不住,只好返回正厅问另一个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