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焳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
这话暗示意味明显到快要溢出来,虞修旻再听不懂就是愚昧了。
但他看着面前清冷矜贵的男人,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虞府恰好有产自苏州上好的碧螺春,江大人若不嫌弃,进府喝盏茶再走?”
虞修旻瞧着江焳的神色,只见他十分认真地思量了一番,迈开步子:“也好。”
更匪夷所思了。
……
虞笙迷迷糊糊地躺在榻上。
赵氏心急如焚,在屋中来回踱步,见府医诊完脉,忙问:“孙大夫,我女儿如何?”
“三姑娘并无大碍,昏倒是情绪太过激动所致。”孙大夫放在小几上一个瓷罐,跟鸢尾说,“这紫雪丹你服侍姑娘吃两粒,老夫再开两副药。”
“三姑娘自小身子不好,这么多年来虽调养回不少,也要悉心照顾,切记保持心绪平稳。”
鸢尾用温水给虞笙服了药后,不一会儿,虞笙幽幽转醒。
她盯着帐顶的小团花,眼神迷茫空洞。
完蛋了。
好像又丢人了。
那种话怎么可以问江焳啊!!
帐外,赵氏正盘问鸢尾。
“我平日怎么嘱咐你的,今日她出府你怎么没跟着,也不知这是遇上什么事了。”
鸢尾:“姑娘这几日喜欢往芙蓉阁跑,一待就是一整日,她说没什么事不用奴婢陪着,奴婢硬跟了两日,确实没什么事,今日才没跟,谁想到……”
虞笙撑着身子坐起来:“娘,不怪鸢尾。”
赵氏松了口气。
“什么事把笙儿吓成这样?”
虞笙耷拉着脑袋沉默许久,简洁地讲了讲。
“就是有点后怕。”她顿了顿,“那日钟尚书喝了酒,即便我带着鸢尾,也会吃亏的……”
他吓唬她说虞承怀会死,半恐吓半强迫的,说不定真的……
幸好江焳来了。
想起失去意识前看见的男人,她问:“是江焳让人送我回来的吗?”
鸢尾端来压惊的热茶,点头。
“江大人亲自把姑娘送回来的,这会儿还在府里没走呢。”
“……他还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