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睨向自家男人,眉梢一挑:“你就不晓得包庇两字儿咋写?”
“我若是包庇了他们,那那些因他们无辜枉死的人,又当如何呢?”萧绝摇了摇头,笑睨向她:
“你那般喜欢司臣,不也给他披上了红袍为枷锁。没事儿就毒打虐待他,不就是为了让他早点还清自己犯下的罪。”
“屁!那是他欠揍!”
青衣翻了个白眼,坚决不承认自己虐待司臣的真实原由。
没再搭理自家男人,青衣从上空信步走下去。
萧绝却没跟上。
云州几人扛着巨大的石磨,未曾有一刻停歇,每走一步,刀尖都刺破他们的骨肉神魂。
蚀骨剧痛没有一刻停止过,可他们赎罪的信念却没有半点停歇,甚至连喊痛都没有过。
每次疼痛痉挛后,便咬着牙迈出下一步。
“就你们这推磨连骡子都比不上的速度,几时才能偿还清自个儿造下孽啊?”
戏谑的女声忽然想起,云州几人抬起头,看到了信步而来的青衣。
她伸出玉足在刀尖上点了点,人分明是立在刀尖上的,但却有一层无形之力,将她与刀刃隔开着。
云州几人在看到她眉心处的魔纹时,脸色顿变,随即又想到了什么。
拖着磨盘,纷纷跪拜了下去。
“拜见王后!”
青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轻嗤道:“你们在阴池手底下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她与本座的渊源,这一跪,不憋屈吗?”
云州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在青衣脸上打量了一圈。
“我等相信,能让王上倾心,能让众兄弟信服的女子,绝非阴池同类。”
青衣听完,不由朝头顶看了眼。
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家男人那得意的小眼神。
啧。
你冥府的狗子们都是明白人,行了吧!
青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明明只隔着一条冥河罢了,怎么她阴司里那些老鬼小鬼一天天的这么不叫人省心?
“你说你们在这儿刀尖上跳舞,扛磨学驴有个什么用?死去那些个倒霉蛋就能复生?”
被刺激到的恶婆娘说话又开始扎人了。
云州等人愧疚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