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以呼吸为数,数着时辰过去。
该是第二天了。
送饭的时辰也快到了。
那一刹,地牢中的两人同时睁开了眼。
杀气在牢内开始蔓延。
哐当一声脆响,头顶的天窗被打开了。
预想中的吊篮没有落下,却有一个男人站在了天窗口,俯视着他们狞笑道:
“你们两个,运气可真够好的!”
青衣和墨池期待已久的生死厮杀没能实现,两人被带上了地面。
虽无日光,但头顶星河的繁星之光,足够让人视野清晰。
“老子叫弥源生,以后你们两个就是我的奴隶了,昨儿你们这么能打,不想死那就继续打下去!”
这个叫弥源生的男人狞笑着,他一头脏辫,五官算不上俊美,但组合在一起倒别有一番野味。
青衣懒洋洋的瞅了他一眼,偏头看向墨池,这会儿终于有机会好好瞅瞅这小子的模样了。
结果一眼看去,一脸乌漆墨黑的脏东西。
“还真是个丑八怪。”她冷嗤着。
墨池淡淡扫向她,冷笑:“你这朵淋屎的娇花就芬芳了?”
青衣这会儿蓬头垢面,满脸血污,还真瞧不出是个什么鸟样。
弥源生目光森然的在他二人脸上兜了圈,“老子劝你们都老实点,想死可以,等上两天!”
“不过,老子可提醒你们,记下来要想活下去,你们能依靠的可只有彼此!”
说着,弥源生大手一挥,“带他们下去,洗澡换衣。”
在流离之地中,珍贵的除了食物,还有水源。
能掌握这些的,只有权势者或是奴隶头子。
而这弥源生,恰好就是恶首镇最大的奴隶头子。
即便如此,能供青衣和墨池洗澡的水,也只有小小两桶罢了。
两人脚上都带着沉重的脚铐,露天席地的角落里,周围还有人盯着。
墨池是男人还好,但青衣到底是女子。
他干脆利落的把衣衫脱了,直接清洗。
余光一瞥,就见边上这婆娘也开始脱自个儿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