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疯,江宝瓷平复了下心情,用文件袋拍他肩:

“我跟你说,咱俩是夫妻,协议上虽然说你的东西我没有所有权,但我有使用权,这车现在就有我一半。”

开什么玩笑。

外面那么大太阳,想晒死她。

骨气也不是这时候用的。

空调徐徐冒着冷气,凉浸浸的,驱散车外酷暑。

静默持续两秒,贺京准冷酷的脸似乎缓了些,重新启动车子,按照导航指引往前开。

江宝瓷搞不清他为何发火,更搞不清楚他为何又不火了。

“老板,”江宝瓷没好气,“待会见了我外婆麻烦你态度好点,我可不想她一把年纪了还为我操心...”

贺京准眼神都不给她一个:“闭嘴。”

“除了我外婆,”江宝瓷不搭理他,絮叨,“在其他人面前,你要对我差一点,要多差有多差,免得他们跟你借钱...”

“你再讲一个字,”贺京准不耐烦,“我一定把你扔下去。”

江宝瓷手肘支在储物箱,托腮:“你保持沉默就行,我自己会演。”

“......”贺京准目光幽深,难得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谁演得过你。”

“那当然,”江宝瓷眉眼灿烂,“你以为我那些粉丝光喜欢我脸啊,必然还有我夸张又做作的演技。”

贺京准眉心跳了跳。

江宝瓷轻哼,狡黠的像只小狐狸:“老板...”

“有事老公,”贺京准似笑非笑,“无事老板。”

“别计较这些细节,”江宝瓷大大咧咧,“咱俩一块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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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宝瓷的外婆只生了两个女儿,江母去世后,老人家伤心过度导致中风,身体每况愈下。

“我妹高中之前是跟外婆单住的,我请了个保姆,”江宝瓷说,“后来我妹高中住校,我又嫁了人,姨妈突然要把外婆接到她们家,我也不能阻拦她尽孝,就让保姆跟着一起去了。”

保姆的工资和一应开销都是江宝瓷出。

说到这,江宝瓷撇脸,笑道:“我猜一定是我嫁进了豪门,她们怕错过攀高枝的机会,开始献殷勤了。”

“......”贺京准似乎已经懒得搭理她这种腔调,淡淡道,“你若不放心,可以把外婆接过来。”

江宝瓷唇角翕动。

他在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