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江宝瓷装作无意般抬手,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

忽然,秦莹倏地抓住她小臂,惊呼:“表姐,你手腕怎么了?”

因这动静,贺京准的目光落了过来。

江宝瓷润白如玉的手腕一圈青紫,像是被勒过,淤血颜色都暗了,明显是几天前的伤。

贺京准薄唇动了动,骤然想起在贺家那天,他曾攥过她手腕。

江宝瓷笑的柔媚,对秦莹说:“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嘛,谁没个特殊爱好,什么蜡油小皮鞭、眼罩捆手下跪,我都碎了你瞧不出来吗?”

秦莹:“......”

贺京准砰的关掉后备箱,俊脸绷着,大步朝屋里走,路过江宝瓷身边时,啪的下扣住她手:“碎了我给你拼。”

江宝瓷被拽的跌跌撞撞,面上依然笑嘻嘻:“你轻点,给点面子呗。”

贺京准优越的下颚紧着,甫一进屋就把她推进逼仄的楼道,摁着火:“手腕伤了不跟我说?”

“......”江宝瓷眼睫撩高,暧昧不明的,“我男人有劲我高兴都来不及...”

“江、宝、瓷!”贺京准骤然冷呵。

自从江宝瓷带着江布侬离开,楼道便再未住过人,此时堆满了杂物,灰尘味略微呛鼻。

江宝瓷抿嘴笑,用另只自由的手抚他肩:“既然你提了,五百。”

“......”

狭窄的空间,静到能听见血管里血液流动。

贺京准眸底晦涩难懂,就那么落在她不当回事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他手慢慢松了。

得了自由,江宝瓷甩甩被男人体温烘出汗的手:“贺京准,你才很割裂。”

他这种样子,都要让她以为,他喜欢自己了。

贺京准深邃的黑瞳隐在弱光下,除了冷,看不出任何。

“你可别爱上我,”江宝瓷笑,“否则会让我以为,原来感情是那么廉价。”

贺京准缓缓垂眼,静的宛若千年冰川:“别做梦,你该明白自己的作用。”

江宝瓷点头,哄小孩似的:“我牢记呢老板。”

说罢,她笑了声,抬手掸掉他头发上蹭到的灰尘:“你回车里等我吧,我很快下来。”

出门时,江宝瓷回头,低矮阴暗的楼道里,男人脑袋垂着,头发遮住眉眼,为了适应楼道高度,一向笔直的背躬了些。

门外的光扫射进去。

空中灰尘漂浮,江宝瓷恍惚有种错觉,贺京准冷傲阴鸷的外表之下,有什么东西,要碎了。